聪慧过人的她突然放弃高位散尽钱财,连多年

承国帝都,幽州回宴城。

乾仁二十五年,寒月初九,术师言:诸事不宜,切忌坏垣、入宅;七杀入命者,忌杀戮。

九霄之阁高耸入云,站在顶层几乎可以将整个回宴城收入眼底,而今十月,回宴城已是寒风凛冽,夜卿凰便是在这样的寒风中幽幽转醒。

“醒了?”沈千矅的嗓音出奇得冰冷,夜卿凰不由蹙了蹙眉,微微抬眼看了看他。

依旧白衣翩翩,君子如玉。

“我睡了多久?”夜卿凰揉了揉眉心,扶着石栏从藤椅里缓缓起身,“怎会在这里?”

“几个时辰而已。”沈千矅俊眉一弯,笑了笑道:“怕你坏事。”

夜卿凰只觉自己在寒风中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未及多问便听到脚下传来一阵拼杀嘶吼声,顺着沈千矅示意的方向走到石栏边向四周看去,夜卿凰心底骤然一凛,整个皇宫已经被兵马重重包围,而目可及处的宫门口隐隐泛着一片森冷的玄光……

“玄冥军!”夜卿凰低呼一声,转身定定看着沈千矅,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你对珏王动手了?”

沈千矅缓缓踱步过来,伸手搭上她的肩,眯起眼睛看着宫门的方向,“你不是不知道,珏王的玄冥军已经越来越强大,如果本王现在不动手,将来被困、被杀的那个人就是本王。”

夜卿凰沉了脸色道:“那也不必急在这一天,我早就跟你说过,今天不是你该与珏王动手的时候,你要知道……”

“本王知道。”沈千矅抬手打断夜卿凰,目光落在夜卿凰身上时骤冷,“就在兵马开动前不到半个时辰,钦天监的人亦曾匆匆赶来劝阻本王,道天有异象,有易世轮回之兆。”

说到这里他不由仰头哈哈大笑,摇头道:“天有异象?倒确实该有异象,因为今天过后,这承国的主人就换了,这天下的主人也该换了!”

看着眼前一脸狂傲、完全陌生的沈千矅,夜卿凰心下顿然凉了半截,“你所说的怕我坏事,难道是怕我会阻拦你?”

“不仅如此。”沈千矅倒是坦诚,搭在她肩上的手骤然收紧,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努了努嘴,“本王不仅怕你出面阻拦,更怕你倒戈相向。你的聪明、你的能耐,这一路本王可是亲眼看着的,若是这种时候你离开本王,凤兮阁和郇族势必会跟着你一起倒戈,如此一来,本王未见得有十足的把握能困住沈幽珏。”

话音刚落,一名披甲将军便匆匆而来,在沈千矅身后行了一礼,道:“王爷,珏王府已经被拿下,玄冥军也死伤殆尽,不足为惧。”

沈千矅面上拂过欣喜之色,连连点头,“好!”

“那……”将军偷偷朝着夜卿凰瞥了一眼,迟疑着问道:“那凤兮阁和郇族的人怎么处置?”

闻之,夜卿凰顿觉脑子里轰了一声,霍地抬头愕然地看着沈千矅,郇族,那是她的母族,而她除了承国右相夜斐的女儿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凤兮阁副阁主。

“处置?什么意思?”

沈千矅没有回答她,侧身看了那将军一眼,略一沉吟,冷声道:“杀无赦……”

将军得令,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夜卿凰心头如有火烧,正想要跟上去,却被沈千矅死死扣住了左肩,而她的内力似乎全都被压制住,使不出来。

“为什么……”夜卿凰咬紧牙斜视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本王不想让后世的人知道本王这个天下究竟是怎么打下来的,更不想要将来有一天后世子孙会口口相传本王是靠着女人和外族的势力得到皇位的。”沈千矅的另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凑上前去一脸认真而又惋惜地看着她,“夜卿凰,本王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本王是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你实在太聪明,聪明得让本王有些惧怕,惧怕万一将来某一天你知道了全部真相会反咬本王一口,所以……”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江山和伊人,本王只能选择一个,以防万一,本王必须要斩草除根。”

夜卿凰正想要说什么,便听到阁楼下传来阵阵熟悉的惊呼声,俯身一看,原本正帮着沈千矅的凤兮阁弟子突然被他的兵马团团围住,在惊讶中被砍杀,很多人都抬眼看着九霄阁,到死都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的副阁主就在阁楼上,矅王的人却对他们下杀手。

“副阁……”人群中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似是看到了夜卿凰,瞪大眼睛一脸惶恐地看着夜卿凰,可是没等夜卿凰出手相救,一名年轻男子便掠到了她的身后,伸手劈在她的后脑,那个丫头顿时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中,他抬头朝着沈千矅和夜卿凰看了一眼,看到沈千矅点头示意,便冷冷一笑,携着那个丫头转身直奔着后殿而去。

“楚茨!”夜卿凰双拳骤然收紧,挥手推开沈千矅,“你们想怎样?”

沈千矅伸手扶住身形踉跄的夜卿凰,“唐季一直都很喜欢楚茨这丫头,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之前碍于你的缘故,唐季一直都不敢下手……此番围困珏王府,唐季可是头功,这是本王承诺过给他的奖赏。”

夜卿凰心下一痛,扬手朝着沈千矅打去,“沈千矅,你卑鄙!”

“卑不卑鄙重要吗?”沈千矅身后响起一道清泠的女子嗓音,循声望去,一名二十来岁的盛装女子款步走到沈千矅身边,“谁能赢得这天下,谁就是对的那个人,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你不是比我更懂这个道理吗?”

说着,她对着沈千矅福了福身,“我替张将军给表哥传个话,郇族那边已经拿下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郇族的人出现说出今天的一切,至于凤兮阁的人,原本就已经不多了,这会儿……”

她突然冲着夜卿凰幽冷一笑,“这会儿怕是就只剩下你这位副阁主一人了。”

“非也。”沈千矅摇了摇头,“语苏你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闫语苏会意,看着夜卿凰的眼神越来越冷,“是,还有一个人,一个最重要的人……夜卿凰,你来说说这凤兮阁主九翕的真实身份,说说他究竟是谁,如何?”

“九翕……”夜卿凰扫了一眼阁楼下,垂下眼眸,突然轻轻笑出声来,“你们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九翕的真正身份?”

沈千矅道:“凤兮阁主九翕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本王查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无果。你和九翕,一个是阁主,一个是副阁主,如果说这世间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个人一定是你……”

“哈哈……”夜卿凰仰头而笑,笑意嘲讽,“原来你们一直都以为我知道九翕的身份。”

沈千矅和闫语苏齐齐一愣,相视一眼,沉了脸色,闫语苏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夜卿凰白睇了她一眼,没有应声,抬眼向沈千矅看去,沈千矅被那清明冷冽的眼神看得心下一颤,下意识问道:“难不成,你也不知道?”

微微太息一声,夜卿凰不紧不慢道:“这世间,谁都可能知道九翕的真实身份,唯独我不可能。”

闫语苏一急,喝道:“你胡说!”

“不愿说?”沈千矅也变了脸色,看着夜卿凰的眼神冰冷,“你是医者,难道就没想过为何你会昏睡不醒,又为何会浑身无力?”

“我当然知道。”夜卿凰勉强站直身体,直视着两人,“去魂丹……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炼制的药……”

“不仅是去魂丹,你昏睡不醒的时候,表哥还给你服了‘知无不言’,看着这时辰,药效也该起了,你觉得你现在内力被压制,能扛得住‘知无不言’药效的可能有几成?”

“不到一成。”话虽如此,夜卿凰面上却不见丝毫惧意,嘴角泛着一抹幽冷笑意,“这些年沈千矅凭借此药从那些死敌口中问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现在这状况,又如何能扛得住?可是,那又如何……”

她回身看了一眼阁楼下,眼角凄厉笑意愈浓,“你若是留下这些凤兮阁弟子的性命,兴许其中真的有人会知晓你们想要的答案,可惜了……”

沈千矅心下狠狠一沉,上前来一把摁住夜卿凰的肩,瞪着她,“莫非,你真的不知道……”

“咯咯……”夜卿凰不顾肩上的痛,凄凄笑着,“什么叫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就是你们现在这样?”

闫语苏不由怒喝:“夜卿凰!”

夜卿凰对她的怒喝置若罔闻,直直盯着沈千矅,“沈千矅,你忘了术师跟你说过的话了?今日切忌坏垣、入宅,你却在今天兵变,妄图入主帝宫!”

沈千矅冷哼一声,“你真以为我会相信那些江湖术士的鬼话?”

夜卿凰道:“那七杀入命呢?七杀入命者,本就忌杀戮,更何况你命中七杀为将星,主肃杀、孤克,且与紫薇宫相冲,沈千矅,你注定成不了帝王,成不了这天下之主,你注定要谋策算计一辈子,却也孤苦无依一辈子!”

“住口!”沈千矅终是被她言语激怒,厉喝一声喝住了她,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阴冷狠戾,抓着她双肩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你以为没有你,本王就什么都做不成了?你真以为本王没有你,就拿不下这天下江山了?”

闫语苏上前一步来道:“不用跟她废话,她的药效就要发作了,先问出九翕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她和九翕时常朝夕相伴,我就不信她真的不知道九翕是谁!”

夜卿凰双手骤然握紧,指甲深深扎进手心里,衣袖上殷出点点猩红。

“你就那么想要知道他是谁?”夜卿凰一双凤眸盯紧闫语苏,冷厉的眼神看得闫语苏心下一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还是忍不住喝道:“我就说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说,他究竟是谁!”

夜卿凰冷哼一声,目光移向沈千曜,认真地看着这个曾经对她许诺一生的男人,此时再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不免觉得可笑之极,这个说过要护她一辈子的人,最终却成了灭她母族、毁她凤兮阁、杀她亲人的仇人!

“沈、千、曜……”感受着药效一点一点发挥出来,身体和意识渐渐失去控制,夜卿凰不由咬紧牙,沉沉喊着沈千曜的名字,吃力地掰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靠在石栏上。

沈千曜只觉她的身上有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寒冽之气,逼得他忍不住想要后退,他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夜卿凰的手腕,“夜卿凰,你快说九翕是谁,只要你说,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夜卿凰挑眉勾唇一笑,突然神色一狠,将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聚到手上,恨恨地将沈千曜推开,身体向后一仰,从九霄阁上跃下。

“想知道九翕是谁,就来地狱找我!”

“卿凰!”沈千曜大吃一惊,冲过去想要跟着跃下去救夜卿凰,却见夜卿凰轻轻弹指,几枚银针朝着他打来,生生拦住了他,他清晰地看到下坠的夜卿凰嘴角拂过一抹诡魅而又妖冶的冷笑,眼底是深可剔骨的恨意,让他感觉浑身一阵寒冷。

她终究是宁死也不要如他所愿。

之前离开的那位将军突然又匆匆赶回,一脸慌张道:“王爷,我们中计了,之前的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玄冥军,现在真正的玄冥军杀回来了!”

沈千曜一震,“领将为何人?”

“是……是九翕!”

九翕……夜卿凰没想到自己最后听到的名字竟然还是他,不由无奈一笑,朝着宫门处瞥了一眼,隐隐看到宫门被冲撞开来,而后一队玄甲将士策马闯入宫中。

九翕和玄冥军……九翕和沈幽珏……

可惜她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她终究是到死都没查出,九翕究竟是谁……

“轰”的一声闷响,响声不大,却引起一阵轻微的震动。

难道是……她坠地了?可为何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觉,也没有一丁点的血腥味?

夜卿凰勉强睁开眼睛,却和闭上眼睛没什么两样,四周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的感觉便是浑身乏力,昏昏沉沉……

“遭了,绳子断了!”不知何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放心,悬棺的木桩打得很结实,这么点距离不会撞坏的。矅王殿下一会儿就要到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随后便是一阵很轻的悉率声,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悬棺?矅王?

下意识地伸手往四周一探,夜卿凰只觉心下狠狠一凛,果然!她现在这是在……在棺材里!

来不及多想,她艰难地挥掌运气,好不容易才吃力地推开棺盖,眼前顿时一片明亮,一如那一次她在悬棺中醒来,不同的是,那一次是沈千矅打开棺盖救她出来的,这一次是她自己推开了棺盖。

这一幕竟是重演了!

脑海里骤然闪过昨天晚上郇族术师为她卜的卦:易世轮回。

她本以为是这天下大势有所变动,却没想到这所谓是“轮回”说的竟是她自己。

“沈千矅……”夜卿凰坐起身来看着似曾相识的四周,看着身下的悬棺,顿然冷笑一声,低声喃喃道:“看来是天不容你,亦不亡我,既如此,我是万不能辜负了这天公美意!”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她仔细打量了四周一番,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处崖缝上,若在平时,这区区悬崖根本难不倒她,坏就坏在眼下她体内迷药的药效未退,根本没办法使出全力。

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夜卿凰知道,那是沈千矅的人马,当初他便是假装路过这里,将命悬一线的她救下,她也因此认定沈千矅为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夜卿凰不由一阵恶心,只觉胃里翻滚不已,她用力一咬牙站起身来,勉强提气朝着崖缝掠去,攀着崖壁上凸起的地方和缝隙,挪到了一侧的崖洞。

并不远的距离,她却走得艰难,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坠下悬崖。

“王爷,有悬棺!”崖下的高呼声她听得清清楚楚,如前一世一般,未曾有变。

夜卿凰下意识地加快速度,她要赶在沈千矅一行人掠上悬棺救人之前,彻底远离他们的视线。

突然,她脚下一滑,抓着凸起石块的手跟着松开,身形迅速下坠,夜卿凰忍不住无奈地轻叹一声,难道她刚活过来,就要摔死在这里吗?

正凝神间,一道黑影从头顶笼罩下来,在她抬头望去的同时,那道身影已经下坠到和她并肩的位置,一手抓住崖壁,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耳边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子嗓音:“别乱动。”

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

夜卿凰只觉这声音听着颇为耳熟,不由抬眼看去,这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容清瘦,脸色有些苍白,轮廓分明,眉目疏朗,眉宇间却有遮掩不住的清俊与贵气,一双水眸平淡无波,面上亦是不见丝毫惊慌之色,月色锦衫外一袭墨色袍子罩身,将他略显消瘦的身形映衬得更加明显。

不知为何,那静淡如水的眸子让夜卿凰原本不安的心骤然就平静下来。

“人呢?”一声厉喝将夜卿凰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垂首侧耳倾听,这是沈千矅的嗓音,想必他已经按照原定计划掠上悬棺,打算英雄救美,可惜的是棺中美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另一道嗓音带着一丝惊慌,“属下明明已经安排好的……”

呵!夜卿凰不由冷呵一声,咬牙低声道:“唐季。”

闻声,墨衣男子垂首看了她一眼,似乎对于她知道唐季的名字有些疑惑,夜卿凰抿了抿唇,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沈千矅看着空无一人的悬棺,虽面色愠怒,却也还算镇定,他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伸手指了指,道:“那块石头新缺了一个角,想必是有人攀岩而过,人肯定还没有走远,就在这附近。”

唐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要追上去,却被沈千矅一把抓住,压低声音道:“她中了迷药,不可能自己离开,应该是有人救走了她,不可轻举妄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沈千矅冷笑一声,提气纵身掠下,稳稳落在马背上,再抬眼看向悬棺时,已是满眼杀意,“那就想办法逼他们出来!”

说罢,他对着身后的弓箭手招了招手,“放箭!”

话音落,“嗖嗖”箭雨便朝着崖壁射来。

夜卿凰抬眼看了看墨衣男子,只见他微微拧了拧眉,轻声道:“他已经发现了你离开的路线,依照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夜卿凰看了看高耸的崖顶,敛眉道:“若是你一人,想要上去倒是不难。”

墨衣男子眸色一沉,“你是让我撇下你?”

“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你没必要为了我……”后面的话为说完,墨衣男子突然身形一闪,堪堪避开一箭,揽着夜卿凰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俊冷眉峰也随之蹙起。

“抓紧我。”他低喝一声,石块在他松开手的刹那碎裂,两人顿时急速坠了下去,夜卿凰抬眼看去,接连好几支羽箭从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擦过,射入了崖缝中。

耳边的风呼呼而过,夜卿凰隐隐闻见一丝血腥味儿,垂首一看,墨衣男子的一只衣袖已然潮湿,她伸手捏了捏,只觉黏糊糊的,那不是水,而是血。

他受伤了。

夜卿凰正要开口问什么,突然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模糊,昏沉睡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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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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