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大院子里,程泽站在门口,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握剑,目不斜视。
离他不远的臻子,泪眼汪汪,微微发抖。她手里的孩童惊诧地看着程泽,瘪起小嘴,蓄满泪水哇地哭出声来。
“诶……程泽这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呆站着,他是不懂怎么处理此事,还是木纳呀!”
魏无羡在远处的屋顶上观望,到了这一步程泽还稳稳地站着,快要急疯了。
这时,那日出现过的年轻男子走出来,从臻子手上接过孩子,剩下两个年轻人继续默默对望。
“程泽呀……”
魏无羡又低声轻叹,含光君原本在院墙下站着,听他话太多就跳上去。
轻声道:“魏婴,小声点,别打扰到他们。”
“蓝湛,程泽好沉得住气哟!我真想进去替他说话。你快看,那男的又出来了……”
年轻男子又把啼哭的幼儿交给臻子,魏无羡忍不住了,纵身一跃正要往院子里去,突然被什么东西从身后揪住。
“哎哟哟!唔……”
他才叫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心想:“糟了,怎么会突然哑了?还有我这是要去哪里?”
落到地面上回过头去,看清身后的人顿时火冒三丈。
“唔……唔……”
含光君不但禁言了他,还把他从院子上空神不知鬼不觉地提下来。
好啊!几日之内上演两次“老鹰抓小鸡”,上一次让人当众出丑,这一次要是让程泽看见,真不敢想结果会怎样。
魏无羡用力地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含光君解开禁言术。结果他不肯,伸手去抓他,手腕反被紧紧捏住。
嘴巴张不开,手也动不了,魏无羡急得跺脚。含光君面无表情,铁臂把他圈住。
“魏婴,程泽的事他会处理好,安心等待便是。”
魏无羡一直等到禁言术自动解开,程泽都还没有出来。
张开嘴巴就惊呼道:“……蓝湛,你太狠了,竟然禁言我。”
他正想进去看程泽,又被含光君抓回来。
“含光君,我今日真的很生气……你再这样,我可要动手了,以我现在的灵力,打赢你没问题。”
含光君把人抓紧一些,低声道:“是吗?你不会生气太久的,晚上就好了……”
“你说什么?别太自信了,哼!”
程泽出来的时候已近傍晚,这时含光君和魏无羡才进去看臻子。
臻子恭恭敬敬地向他们行礼,解释道:“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这里是孤儿所,收留无家可归的孩童……程泽说他小时候在外流浪过,所以我就留下来了……对不起!”
她深深地鞠躬,魏无羡看着她哭,于心不忍。
含光君道:“无事,你父亲的病在修养中,你和程泽往后想怎么做,我们没有意见。”
魏无羡推了推程泽,程泽才掏出手‘帕给她。
这天晚上,魏无羡给程泽倒了杯酒。
“程泽,你把它喝了。”
“你知道的,我不会喝。”
“诶!你性子太稳,喝点酒找找冲动的感觉。这恋爱呢需要热情和冲劲,你这样稳稳当当的感觉太过平淡,浪费了青春年华多可惜呀!”
程泽默然沉思,含光君把酒杯挡回去。
“魏婴,程泽不需要酒来壮胆,他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魏无羡狠狠地捏了他一把。
“心里清楚?站在院子里那么久无动于衷,你确定他懂怎么跟喜欢的人相处?两个年轻人那么久没见面,这种情况要么冲上去那个,要么抓住人问清楚,可程泽的表现不在这两者之内,你一个过来人不会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吧?”
含光君轻叹一声,话说到这一步,意思太那个了,只有等魏无羡“胡言乱语”。
“父亲,不必为我担心,孩儿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魏无羡闻言笑了笑,坐到他面前去,扶住他的肩头问:“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是喜欢?”
“多年前不经意间撇过她一眼,从此入了心。她对我情深义重,我们两情相悦,一起经历过生死,忠贞不渝,即是这样,何愁不能朝夕相处。你也说我还年轻,往后的路很长,孩儿知道怎么做……”
程泽说完话,就起身到无伯那里去。
含光君抢过魏无羡的酒壶,“魏婴,别喝了。”
“我不想理你。”
魏无羡甩开大手,背过身去。
“我今日禁言你事出有因,程泽无需你我担忧,他懂事,有分寸,比你想象中还机灵。”
“我算明白了,你们父子俩虽不说话,反应木讷,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含光君今日惹到了人,这时候开始尝试跟他和好,平日里怎么讨人欢心,就把那些事情挨个做一遍。
他说魏无羡晚上就不生气了,这是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