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眼里,女生哪些行为是勾引

敞亮的房间里,男人拿着毛巾给淋湿了头发的女孩儿擦发丝上的水珠。

几滴水珠顺着女孩儿嫩若凝脂的肌肤落下,从白皙的脸颊,到光洁的脖颈,最后隐入白色的T恤中。可能是她刚才跑急了,呼吸有些急促,胸脯随着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

春末的傍晚透着丝丝的热意,女孩儿呼出的暖湿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间,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气息,撩拨人心弦。

“叔,你心跳得好快,扑通扑通!”女孩儿将左耳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扑通——

扑通——

男人托着女孩儿的脸,将她发烫的脸颊从胸膛上挪开,她再这样,他可做不到坐怀不乱。

刚刚把她的脸从胸口挪开,女孩儿就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没站稳,一个趔趄,后背往床上倒去。

以被她扑倒的方式。

“叔,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呢?给你降降温!”说完,女孩儿就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敢问这个世界上哪有用亲吻来降温的?大概也只有时安想得出来!

但是,亲着亲着,怎么就停不下来了……

“铃铃铃——”

闹钟响起,梦被打断,床上的男人剑眉微皱,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关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时间,六点半。

他将闹钟放回,掀开被子起床,在掀开被子之后,看到了裤子那里……

陆南望眉头紧蹙,又做春梦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穿上拖鞋往浴室里面走去。

自从时安回来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七次梦到和她发生关系,她就像是一块巨石忽然间被投进了陆南望平静的心湖当中,激起了千层浪,是他力挽狂澜都没办法平复下来的不可力控。

陆南望站在花洒下,冲掉了昨晚上的痕迹。

却在那人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腿间的兄弟又抬起了头……

半个小时后,陆南望一边围浴巾,一边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南望,下楼吃早饭——”

盛浅予推开陆南望房间的门,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陆南望从浴室里面出来。

男人只在腰间堪堪围着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净,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往下淌。他肩宽臀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腰腹间没有半点赘肉,八块腹肌再加人鱼线,令人遐想连篇的身材。

直教人挪不开眼去。

“怎么不敲门?”陆南望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愠怒。

盛浅予维持面上的镇定,“念衾说今天想让你送他去兴趣班,他说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送去的。不过你要是没空的话……”

“我知道了。”陆南望打断盛浅予的话,似是没什么耐心。

“那我下去跟他说。”她踌躇半晌,迟迟未曾离开。

“还有什么事?”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五年,再加上陆南望本就是识人辨色之人,盛浅予的欲言又止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时安回来半个月了,要是有时间的话……”

“下次进门前记得敲门。”陆南望再次打断盛浅予的话,却说了个和时安毫不相关的话题。

敲门?这世上哪个妻子进丈夫的房间还要敲门的?

陆南望看着盛浅予紧握的双手,看到她眼底燃烧着的妒火,淡声说道:“她回不回来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若安分守己,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这样说来,盛浅予是不是该感谢陆南望赐予了她一个陆太太的身份?

时安,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盛浅予咽不下这口气!

“时安?”展览馆内,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时安的思绪从展柜里一条翡翠项链中唤回。

时安抬头,转身,看到一米远处站着一个穿浅色长裙的女人。时隔五年,盛浅予优雅高贵的气质凸显得越发淋漓尽致,黑色长发垂于肩头,白净小脸挂着一抹诧异的神色。

或者说,故意装出的诧异。她从兴趣班接了陆念衾便来了展览中心,她知道时安在这里。

而让时安惊讶却又意料之中的,是盛浅予手中牵着的小男孩儿。

——安安,浅予怀孕了,你的孩子不能生下来。

——哦,你又不是孩子父亲,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孩子的去留?

“念衾,叫姐姐。”盛浅予低头对穿着小西装的男孩儿说道,也将时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念衾抬头,用一双漆黑淡漠的眸子看着比他高了许多的时安,薄唇抿着,并未开口。

看着陆念衾那张和那人七八分像的面容、如出一辙的神色,时安的心像是被什么扯着一样,生疼。

又像结了痂的伤口被人狠狠揭开,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这就是陆南望和盛浅予的孩子?

“你别介意,这孩子被南望宠坏了。”盛浅予表面和时安道歉,实则维护陆念衾,暗示陆南望对孩子有多好。

时安的手慢慢地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

她浅笑一声,“没事,养不教,父之过。”

盛浅予神情一滞,不过眼底的情绪很快一闪而过,“时安,既然你回海城了,找时间回去看看你叔,他很想你。”

“没必要。”

“那你回来……”盛浅予带着试探地问道。

看着盛浅予这个表情,时安哼笑一声,“盛小姐到现在还介意我的存在,看来五年的时间,你也没办法得到他的心。”

时安说话比五年前刻薄多了,让深居简出的盛浅予一时间怼不回去。

“坏女人!”

安静的展厅里忽然间响起一道稚气的声音,来自盛浅予牵着的男孩儿陆念衾。

“念衾!”盛浅予低声呵斥陆念衾。

陆念衾倔强地看着时安,他护着他妈妈,像个浑身蓄满力量的小兽。

像当年……护着盛浅予的陆南望。

时安蹲下身,与陆念衾视线持平。

“陆念衾?”时安开口,声音冷淡,“我要是坏女人的话,你妈妈算什么人?丑陋的女人还是恶毒的女人?又或者——”

“啪——”陆念衾执起手,重重地扇了时安一巴掌!

“不准你说我妈妈的坏话!”陆念衾情绪激动,扬起巴掌想要再打时安。

然,扬起的手臂却被人拉住,被人控制住的陆念衾十分气愤,却在转头看到是谁拉住他之后,气焰全数被压下,只换来一声——

“爸爸。”

爸爸?

陆南望?

时安慢慢抬头,看着笔直站在她面前伟岸的男人。

男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像是多看一眼,会污了他的眼一样。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打女人,陆念衾,你要当个没用的男人?”陆南望开口,声音远比五年前的低沉醇厚。

时安站起身来,看着男人眉眼温和地看着陆念衾,字字句句却有不容反抗。

陆念衾抿着嘴抬头。

“嗯?”男人轻哼一声。

“我不道歉,因为她骂了妈妈!”

“那你再去扇她一巴掌。”

听着父亲的话,陆念衾没真的准备扇时安一巴掌,而是踌躇着看着时安。

“陆先生真会教儿子。”时安淡声开口,不想听陆念衾的道歉。

陆南望听着时安的声音,却并未抬眼看她,“错误犯一次就够了,白眼狼养一个,也够了。”

他说她,白眼狼。

“南望。”盛浅予低声唤了陆南望一声,打破了此时僵硬的气氛,“好不容易和时安碰上面,不如……”

盛浅予不知道陆南望怎么会忽然间出现在这里,是跟着她来的?还是过来找时安的?

“差不多走了,念衾晚上还有书法课。”陆南望冷声说道,目光由始至终没有落在时安身上过,“小七约了你吃晚饭,我送你过去。”

“好。”不管陆南望为什么过来,现在他们两是夫妻,时安就是个外人。

她挽着陆南望的手臂,脸上噙笑。

盛浅予像个胜利者一般地看着时安,“不好意思啊时安,念衾晚上有书法课。我和锦瑟要吃饭,等改天有时间我们再约!你这段时间都会留在海城吧?”

这个霸占了时安深爱的人,又抢了她好朋友的盛浅予,哪希望时安留在海城?

“展览结束就离开。这顿饭没有吃的必要,省得到时候大家都食不下咽。”时安看着盛浅予,也看着背对着她的陆南望。

“那真可惜。”

“走了。”终于,陆南望蹙眉打断时安和盛浅予的对话,率先往展览厅大门走去。

陆南望没走多快,盛浅予很快拉着陆念衾跟了上去,一家三口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和谐。

看得时安心头刺痛。

这时,展厅的员工走过来,顺着时安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陆南望他们的背影。

“时老师也羡慕陆先生一家吧?他们可是海城的模范夫妻呢,陆先生是陆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陆氏旗下有珠宝、娱乐、食品等好多产业。陆先生可是我们海城最有魅力的男人,可惜早早就结婚了。这个陆太太呢,她的消息就比较少了,普通家庭出生,飞上枝头当凤凰,但陆先生好像很听她的话!”

女员工话语里,皆是对陆南望的爱慕,对盛浅予的羡慕。

“不过,好像听说陆先生五年前有个特别疼爱的侄女儿,坊间传闻他们乱伦。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侄女儿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那些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没想到多年过去,时安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那个被人不啻的和陆南望乱伦的对象。

是哦,当年时安叫陆南望一声“叔”,却上了他的床。

“好了别八卦了,这么八卦当心找不到男朋友!”时安将落在门口的目光收了回来,也把心收了回来。

“我可是订婚了呢,你看,戒指!”女员工把中指上的钻石戒指给时安显摆,“时老师这么漂亮,又有气质,肯定有男朋友吧?还是未婚夫,或者老公?”

时安浅笑,“Fcolor,高品质钻石等级;理想cut,反射了所有进入钻石的光线;目测2克拉以上。好了,我知道你未婚夫很爱你,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女员工一本正经秀恩爱,时安却和她谈起了钻石,将时安男朋友这个话题巧妙地给避开去了。

女员工还想说什么,但时安的手机响了起来,便不好再打扰离开。

时安看到来电,马上走出了展览厅接电话。

“您好,我哥是明天出狱对吧?”

“时先生上个月就出狱了,他没和您联系吗?”

要是联系了,时安还至于问时坤明天出狱?

时安挂了电话,心头火烧火燎的。

七年前,时安父亲被二叔背后捅了一刀,家产全数落入他们一家。哥哥时坤是个暴躁脾气,提着刀就去砍了二叔时建林。

时建林重伤,二叔一家不放过时坤,走上了司法程序,请了最好的律师一定要让时坤最大程度地受到惩罚。

后来……

后来听说是陆南望让沈长风出面打了这场官司,最后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但时坤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假释。

时安从美国回来,一是因为梁氏和比利时的Brilliance公司举办的全球珠宝展览,在海城展览一个月,时安作为梁氏首席珠宝鉴定师,随队过来。

二来便是因为时坤出狱,时安想把哥哥一道接到美国去,一家人在那边重新开始。

哪知道准备去接哥哥出狱,时坤却提前出狱,下落不明。

时安着急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展览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你还要在那边待多长时间?这边新到了一批钻石,等你回来。”梁天琛声线低沉,“鉴定部门少了你,一团乱。”

“我这边出了点状况,可能要晚点回去。”时安怎么都要找到时坤再走。

在时安说完这话之后,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开口,音量比刚才更加低沉,“我明白。”

“等我找到我哥就回去。”时安的心都在时坤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梁天琛的变化。

“你哥怎么了?”

“他本来明天出来,但是他上个月提前出狱,也没和我联系,我现在很担心他。”时安每月都会和时坤互通书信,她给他留了电话号码,他要是出狱肯定是要联系她的。

但是他没有。

“时安,你别担心,我让人去找时坤的下落。”

时安现在心绪已经乱掉,刚才遇到陆南望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又被告知时坤提前出狱。

她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思,“星辰呢,她怎么样?”

“我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谢谢你,星辰性格不好,也就和你亲近。”

“你以后不要再说她性格不好,孩子听到会记着。”梁天琛淡淡教训时安。

和梁天琛说了几句话,时安的心绪就稍微平复下来些,忽而想到海城和纽约的时差。

“你那边还是凌晨,你是醒了还是没睡?”

“在忙一个合作案,刚刚回家,星辰有保姆照顾,你别担心。”

“那你早点休息,不打扰你了。”

“嗯。”

时安似乎听出了梁天琛的欲言又止,但电话挂得及时,没再听到他说什么。

转身,时安准备往展览厅里面走去,却看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的男人。

时安吓得把手机都丢在了地上,拍了胸口两下,“人吓人会吓死人。”

“要是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陆南望冷嗤一声。

“我可没说你是鬼。”时安讥讽道,蹲下去把摔碎了屏幕的手机捡了起来,她的心还扑通扑通地跳着,不知道刚才她和梁天琛的话,他听到多少。

“去美国留了洋,牙尖嘴利的本领见长。”

“那还不是承陆叔叔早年教得好,底子好学什么都快。这份功劳,也有你的一半。”

陆南望半眯着冷眸,睨着一米开外面带讥讽的时安。

而那一刻,时安在陆南望眼中看到不加掩饰的强势和冷锐。

时安记得很多年前,人人都说陆家长孙陆南望沉稳优雅,却又难以接近。比起海城那几个风流才子,陆南望是最神秘而又耐人寻味的。

但那些人也知道,陆南望在看着时安的时候,眼神几乎是温柔得可以滴出水。

现在,时安看着陆南望那双深邃的眸子,别说滴出水了,飞过来的全是眼刀。

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时安觉得自己早就被陆南望千刀万剐了。

“手机摔坏了,得去买个新的,先走了。”时安拽着手机准备离开。

“谁允许你回来的?”陆南望站在原处,冷声说道。

时安停下脚步,与陆南望站在同一条线上,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

“海城好像不是姓‘陆’,我想来还是想走,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说过,不想再在海城见到你。”

时安的手紧紧地拽着碎屏的手机,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绪,“我也没想过会回来。”要不是因为时坤出狱,她怎么可能回海城?

陆南望本就冷硬的脸,在听到这话之后,神情紧紧地绷在一起,周身腾起一股寒气。

“那就赶紧滚。”

“我在这儿是碍着你们幸福的一家三口了还是怎么着了?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等我找到了我哥,绝不会在海城多待一分钟。”

原来,她迫不及待地向离开海城,好像多留一分钟,都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五年以后的再见面,这么的剑拔弩张。

时安快步往展览厅里面走去,不愿在有陆南望的地方多待一秒钟。

回到展厅之后,时安的胸口一起一伏,久久没有平复下来。

就像一池平静的湖水忽然间被人搅乱,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回到展览馆员工给她安排的临时办公室,时安打开碎屏的手机,凭着记忆打了一通电话。

“清如,是我,时安。”

“时安?”许清如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真的是你?”

“是我,我在海城。”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在机场?我去接你!”

“我回来有半个月了……”

“有半个月了怎么现在才联系我?我这么多年没换号码就是因为……”

“清如,你先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联系上沈长风。”沈长风这些年负责时坤的案子。

如果时坤出狱,沈长风肯定知道。

而沈长风,是海城四大律所之一的长风律所的首席大律师。

也是陆南望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至交好友。

“今天晚上有个宴会,沈长风会去。”许清如顿了两秒之后才说道,“小型宴会,来的都是海城商圈最负盛名的人。”

时安明白许清如的言下之意,“宴会在什么地方举行?我哥的事情,想问问他。”

“你真要去?”

“嗯,我刚才已经见过他,所以没关系。”

“地址我待会发给你,那晚上见。”

许清如挂了电话,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依然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在办公室发呆,要扣工资。”谢晋迟将倒好的咖啡递到许清如的手中,“出什么事了?”

刚刚就看到许清如从工位那边匆匆走到茶水间,神情诡异。

许清如接过谢晋迟递过来的咖啡,她多看了上司两眼,说道:“时安回海城半个多月了,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谢晋迟微微挑眉,似乎并不意外。

“你早就知道?”

“早知道的人不是我。”

许清如心中咯噔一下,脑海中慢慢地浮上一个人的影像。

傍晚,盘古七星酒店。

时安穿着一条香槟色抹胸长裙,被挡在酒店门口。

她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沈长风走进大门,她叫了他一声,他回头看了时安一眼之后,就像不认识她一样走了进去。

没有请柬的时安,理所当然地被拦在门外。

“我请柬真的忘记带了。”时安极力解释,但是门口的保安一脸不相信。

真要是忘记带请柬了,真要是来这个宴会的,为什么刚才沈公子好像不认识她的样子?

再说,很多上流社会的宴会都在盘古七星开,他们作为门口的保安,对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不说全部认识,但九成都是见过的。

还真没见过这样一个富家千金。

时安着急,早一分钟见到沈长风,就早一分钟知道时坤的下落。

就在时安秀眉紧蹙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司机下车,给后排的男人打开了车门。

时安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和男人一同从车上走下来的,还有一位穿着黑色及膝裙的女人。

谢晋迟和许清如。

谢晋迟目光淡淡的睨着时安,疏离淡漠,陌生得让时安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见到谢晋迟一样。

如果说沈长风和陆南望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那谢晋迟就是陆南望的左膀右臂。

这三人铁三角的关系,坚不可破。

当然同仇敌忾。

谢晋迟眼神没有多在时安身上看一眼,低声和身边的女人耳语了两句,便抬步往酒店里面走去。

那两个势力的保安根本就没有看谢晋迟的请柬,直接请人进去。

待谢晋迟走了,许清如才往时安这边走来,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眼眶微微发红,是见到时安的激动。

如果说在南城还有谁欢迎她回来,那就只剩下许清如了。

“清如,你带我一起进去吧,我刚才看到沈长风已经进去了。”时安着急,没时间和许清如叙旧。

“嗯。”许清如挽着时安的手腕,往里面走去。

那两个保安再一次展现了“势力”这个词,毕恭毕敬地放行。

时安和许清如走进宴会厅,灯光璀璨,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时安四下寻找,看到了站在右侧一处的沈长风和谢晋迟,她丢下许清如往那边走去。

……

谢晋迟指节分明的手端着高脚杯,晃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看到时安走过来时,对沈长风努了努下巴。

“时安回来半个月,老大愣是憋着没去找她。”

“是没去找她,但找了我们。”沈长风苦笑一声。

谢晋迟深有感受,“陆氏珠宝又送来四五单合作,未来两个月得加班加点。”

“他把积压两年的纠纷案丢到我们律所来,律所两个律师吓得要辞职。”

两个被陆南望奴役的员工背着顶头上司数落他。

“沈叔叔。”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调侃。

谢晋迟挑眉,没被叫到名字,他给沈长风做了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放下酒杯就走。

沈长风瞪了谢晋迟一眼,无奈后者走的太快,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怒意。

他收回眼神,看着时安,“不好意思,我没有你这么大的侄女。”

“沈公子,关于我哥时坤的事情,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我的天,站在沈公子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时安?”

“嘘,你小声点,谁不知道‘时安’两个字在这个圈子里面是禁词。”

小声的议论传入时安的耳中,她如芒在背。

原来,连她的名字,在海城豪门圈子里面,都是禁词。

时安管不了别人说什么,她只想快点从沈长风口中问出时坤的下落。

“沈公子,一直都是你在负责我哥的案子,如果他出狱的话,你肯定知道。麻烦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等找到他,我不会再在海城多待一秒钟。”时安微微抬头,看着往日温润如玉的沈长风。

但她大概忘记沈长风在法庭上是多么凌厉果断,杀得对手片甲不留。

他的温润如玉,只表现给他想表现的人看。

“看来你还知道有人不想你留在海城。”沈长风淡声说道,“至于时坤,他的案子从五年前开始就不是我在负责,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沈长风一脸“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的表情。

“沈……”

在时安准备开口的时候,宴会厅里面一阵不安躁动,她随着众人的目光移动,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

英姿勃勃,玉树临风。

时安一直都记得,七年前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看到的陆南望是怎样的夺人眼球。

七年过去,陆南望依然是人群当中最出彩的那一个,不管在哪儿,只要他一出现,必定是焦点。

不知道是谁说:“陆公子和他的侄女儿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这下有好戏看了!”

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

时安本来想在陆南望来之前把事情搞定,结果没从沈长风口中问道任何有用的信息,陆南望忽然出现,将他们两人推到了风口浪尖处。

陆南望目不斜视地往时安这边走来,带着强大的气场,时安下意识眨了下眼睛,捏紧了手包。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来,目光却未曾在时安的身上停留半分,他站在沈长风面前,沉声道:“有个合约需要你看细则。”

“行。”沈长风放下手中的高脚杯,陆南望一句话就跟着走,“和高氏的合约?我看过,其中第29条对陆氏非常不利……”

“沈公子,麻烦你告诉我我哥的下落。”时安快走两步,挡在沈长风和陆南望面前。

现如今,找沈长风询问是最快的办法。

“我说过了,时坤的案子不是我负责。”

“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小姐,你这样就强人所难了。”开口的,并不是沈长风,而是从头至尾都未看过她一眼的陆南望。

她强人所难?难道不是沈长风知道时坤的下落,而故意不告诉她?

不……

时安摇摇头,不告诉她时坤下落的,不是沈长风而是陆南望。

她转头看着陆南望,嘴唇微翕,清澈的眸子当中似乎蕴藏了太多想说的话。

四目相对,她眼神淡漠,他神色清冷。

按照时安的话来说,毕竟陆南望悉心教导了她两年,身上怎么也有他的影子。

这个眼神,时安学了陆南望的七八分。

整个宴会厅里面都安静下来,默默注视着这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上演一场大戏,给最近没什么绯闻的豪门圈子,增加点乐子。

僵持时,陆南望忽然挪开眼神,对沈长风说,“我也觉得29条很不合理,把它划掉,高氏不同意就拒绝和他们合作。”

向来都是,谁忤逆了陆南望的旨意,只有一条后路——

逆他者亡。

所以众人想要看的好戏,五年前上演过一次,就不可能再上演第二次。

时安看着陆南望恍若无人地和沈长风讨论陆氏和高氏合约细则,心底最后一点耐心也被陆南望给磨光了。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告诉我我哥在什么地方?”时安知道,她自己去找时坤,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

而通过陆南望,只需要几分钟。

但她需要为这几分钟付出代价,她明白。

时安面上带着几分妥协地看着陆南望,只要他愿意告诉她,她……

“那不是……陆太太?”细碎的声音传入时安的耳中,当然也包括陆南望。

陆南望视线微抬,往众人视线集中的地方看去,只见陆锦瑟挽着盛浅予的手款款而至。

盛浅予这几年深居简出,几乎不参加任何商业酒会,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今儿忽然和小姑子一起来了宴会。

这么巧,传言和陆南望有非同一般关系的时安也在这里,那么盛浅予的出现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在众人都看向盛浅予的时候,时安没有那个兴致再看她,只是对着神情淡漠的陆南望说道:“叔,看在我们五年前的情分上,请你告诉我我哥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感激不尽。”

陆南望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褪下浑身刺儿的时安。

她是因为时坤回来的,若非没有时坤,她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海城了?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感激?你的感激值多少钱?”

时安慢慢抬头,视线与陆南望持平,不去听背后的嘈杂,只看着他。

“那就当你弥补我的。”

听到时安的话,陆南望哼笑一声,“弥补?”

“对,那个孩子。”时安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她看着陆南望的面色从淡漠转为阴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面蕴着浓浓的怒意。

原来,不单单她是陆南望的禁忌,连那个孩子,都是他不能提的往事。

那个,他说得拿掉的孩子。

所以这是陆南望欠她的。

“你没资格和我说孩子。”陆南望声音极冷,让时安有种陆南望恨不得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感觉。

如果陆南望愿意告诉她时坤的下落,她也不愿意提起孩子,可这人非要揪着时坤的下落不告诉她,时安没有任何办法。

“老大,冷静点,这里这么多人。”沈长风依旧温润如玉,面上带着浅笑,低声提醒陆南望,“那个,嫂子也来了。”

嫂子……

盛浅予……

时安有种今天晚上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的感觉。

多年之后,陆南望另娶新欢,家庭幸福美满。而她在异国他乡独自神伤五年之久,至今未能接受任何一段感情。

“南望,小七知道你们在这里,非要带着我过来。”盛浅予走到陆南望跟前,浅声说道,“时安,你也在这里啊,这么巧?”

“不巧,我是专门过来找他的。”时安直截了当。

她声音不算轻,站得近的,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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